2011年7月12日 星期二

曼谷行 《第一章 與天使之城的邂逅(上)》

出發的前一晚,泰國的選舉正式落幕,前首相塔幸的胞妹英叻大獲全勝。

泰國人民歡呼雀躍,另一邊廂在吉隆坡看著電視新聞的我們,卻膽戰心驚。

她說:“我們要不要取消這次的行程?”

我看著電視上英叻從她的車上走下來,人民夾道歡迎,紛紛送上花圈,説道:“應該不用吧。英叻這次大勝,紅杉軍應該不會出來搗亂了。”


隔天在機場裏辦了登機手續之後,我們坐在大廳裏等候登機。

她的臉色沉重,沒有首次出國旅行的興奮與緊張。

有的只是焦慮。

她之前說過:“這是我第一次出國,卻碰上了這樣的事情。”

我說:“人算不如天算,我們訂機票的時候也沒料到泰國會在這個時候大選。”

然後我就不説話了。

我了解她,在讓她親眼看見泰國的局勢之前,我無論說什麽話都無法安撫她。



(已知的目的地,卻有無數的未知等待著我們。)


下午三點,當飛機的前輪抵觸了泰國蘇凡納布國際機場(SuvarnabhumiAirport Thailand)的飛行道時,我們正式抵達泰國曼谷。

這個被稱爲天使之城的地方。

下了飛機到入境櫃檯作入境手續的時候,開放的所有櫃檯前都擠滿了旅客。

我指著人龍對她說:“你看,如果局勢真是那麽糟的話,怎麽還會有這麽多人在這個時候過來曼谷?”

她不置可否,只是對著我笑。


辦妥了入境手續,領取了我們的背包之後,我們便匆匆到樓下購買泰國手機門號,撥電回家報平安。

因爲要趕在天黑之前抵達民宿(Wendy’s House),我們拿了一份地圖之後,便照著民宿網頁上所給的指示,離開了機場,乘搭機場捷運往民宿去,沒有欣賞機場建築的閑情。



(機場捷運不用卡片,用的是這種玩具錢幣似的代幣)


機場捷運停停走走了好一段時間后總算在Phya Thai站停車,我們下了車,便到BTS站買了前往NationalStadium站的車票,又再擠上了列車。

她說:“我們要在下一站(Siam)下車,然後轉車,才能夠到NationalStadium 站。”

我點頭。

列車到Siam站的時候,我們看見我們需要轉搭的列車已經在對面的軌道停下,便在車門一打開的時候便急急沖了出去,跑進了對面的列車裏。

我們背著沉甸甸的背包,和一大群的泰國人擠在列車裏,耳朵裏聽見的是泰國話,眼睛看見的都是泰國字,一時間還未能調适過來,認清我們已經身處曼谷的事實。

就在列車開行后不久,她推了推我的手,說:“我們好像上錯了車。

我一愣,擡頭往列車門上的行駛表一看,果然發現列車正在往和NationalStadium相反的方向行駛。


我在心裏哀號一聲,急忙在下一站和她一起下車,準備搭下一趟前往National Stadium的列車。

約莫五分鐘之後,列車來了,我笑說:“幸好這裡不像馬來西亞,等一趟車要等那麽久。”

話才說完,我們看見列車裏滿滿的都是人。

我看了車裏的那些人,再看看我們兩人身上的大背包,不禁傻眼了一下。

可是在列車門打開的那一刻,我說:“不管了,死都要擠進去!”

於是我們便厚臉皮地死命將列車裏的人往裏面擠,當門嗶嗶響著關上時,我的背包還差點被夾著。


又回到Siam站的時候,車門一打開的瞬間,車裏的人都紛紛往外走,準備換車,往別的方向去。

然後車裏的人登時少了90%左右。

人們走進走出,腳步匆匆,就像是平時的日子一樣,一點都不像有任何暴動會發生的感覺。

列車繼續向前走,她說:“看起來很平靜的感覺。

我說:“我不是說了嗎?都是你自己不相信。”

她又笑了,這次的笑,是真的安心地、開心地笑。


我們在NationalStadium站下車后,便拿出了地圖,邊走邊找Wendy’sHouse的所在地。

走下了通往捷運站的梯級后,我們站在一個T字路口前,她擡頭看了看路牌,又對照了地圖,說:“彎進去就是了。”

我看了看她說的那條路,是一條小巷,小得只能容納一輛汽車進出。

不像是會有民宿的樣子。


我說:“你確定嗎?”

她點了點頭,說:“走走看吧。”說著便走進了小巷。

我們走著走著,經過了Muang PholGuest House,又經過了RenoHotel,然後又經過了WhiteHouse LodgeA-oneInn

就在我覺得我們已經走得蠻深入小巷,Wendy’sHouse 不像是在這個地方的時候,她突然興奮地指著前方說:“到了到了!Wendy’s House!

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看見了Wendy’sHouse的牌子高高挂在不遠處。





(Wendy's House外觀)

我們推門進去,櫃檯阿姨便熱情地向我們打招呼,並為我們辦了住房手續。

阿姨將房間的鑰匙交給我的時候還不忘一臉微笑的提醒我們:“早餐時間從6點半到11點,然後房間裏不准吸煙,謝謝。”

我看了看鑰匙上的房間號碼,是442,也就是四樓。

我們背著背包走過了略微陰暗的走道,來到樓梯前的時候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
我們背著那麽重的背包,居然要爬上那麽窄的梯級一路上到四樓去,真是不死都只剩半條命。

我看了看她,她又笑了。

可是這次是苦笑。

一咬牙,我們就這樣爬了上去。

現在想回去,當時爲什麽沒想到要去換房閒?


(待續)<!--[if gte mso 9]> Normal 0 false false false EN-US ZH-CN X-NON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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